杂食。
三观正而不端,口味略独特。
主攻、互攻党。
沉迷黑塔沼无法自拔。
耀哥最棒。
兔子赛高。
嗯。

【APH】龙隐


那个人是不同的。
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事实。
噗通、噗通,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
大概是心跳的声音太响了,甚至到了躁动的程度,那个人转头看向这个方向,然后两双眼眸准确无误地对上了。
……无法移开目光。
不可能移开目光。
同类——
有个莫名的声音这样在耳边述说着,用笃定的口吻,仿佛那是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理智在尽力反驳着,不可能这么巧,不可能如此幸运,同类……他出生至今度过了漫长的时光,即使百般找寻,也从未遇上过自己的同类——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这么猝不及防的,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遇见了呢。
好吧,好吧——那个声音嘲笑着他,谨慎的家伙,没用的胆小鬼,就算不是同类那又如何?明明已经知道了吧,感受到了吧,即使不是同类,至少他有一部分是与你相同的——这还不够吗?
……足够了。
他在心底回答着那声音,而这时,那个“同类”已然朝他走来。
步伐坚定,不带丝毫犹豫。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灵巧的双腿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拘束住了,浑身上下,无法挪动分毫——那个“同类”走到他眼前了。
那个人非常好看。
是和自己相似的美貌,面容却更加成熟一些——他现在又成长了一些,变成了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但是眼前的“同类”,身姿欣长,面容隽秀,是足以用“美丽”来形容的青年,一举一动,都是让他有些自行惭愧的优雅,以及那份不自觉表现出来的自信强大。
大概是注意到自己与少年的身高差距了吧,青年蹲下身,两个人面对面,近得几乎贴上彼此的脸颊。
青年:……啊……
他轻声叹息着,饱含喜悦和爱慕。
青年:我终于找到您了……我的……‘王’啊……
王耀:……找到……我?
王耀怔怔地注视着他的眼眸,巨大的浪潮在那里翻涌着,满溢出来的情感几乎呼啸而出,他错觉自己置身于汪洋大海中,被那汹涌的波涛没顶,却奇异地不感到恐惧。
这个人不会伤害他。
相反,他……
青年:是的,‘王耀’哟……自我诞生以来,我一直在寻找您,殿下。
轻柔的吻落在少年的额头。
王耀:你是谁……?
他情不自禁地这么问道。
青年微笑起来,宛如春花绽放。
青年:殿下啊……我是‘夏’。
王耀:‘夏’、吗……那么……
王耀:我是、谁……?
“夏”站起身,他专注地凝视着少年,唇角勾勒起发自真心的喜悦弧度,曼声道:
夏:您是我的‘王’。您是‘王耀’。您是上苍的赠礼,是我等的祈愿,是最美好的瑰宝,是最珍贵的梦想。
他对着他伸出手。
夏:请随我来吧,‘吾王’——我发誓,我将爱您,比爱我更甚。我将为您献出一切……而这一切是命中注定的,亦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我们……都是如此地爱着您啊。
王耀:……
他茫然而带着几分惶惑地注视着那双手,少年仰起脸看着那个人,然后在那几乎凝为实质的期盼目光中,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回应了那份期盼。
在这一刻,突如其来的巨大沉重感压在他的肩头,沉入心底,像是有什么难以负荷的重担加诸于身,有那么一瞬,他甚至错觉自己看见了——
然而他终究还是说:
王耀:……是的,我将爱你,正如你爱我。
于是“夏”弯起眼角。
夏:感谢您的爱,‘王’啊。我定将繁荣,定将昌盛——
夏:事不宜迟。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么请随我一起走吧。
王耀:嗯……那个,能请您稍微等一下吗?我有一些话,想对一个人说……
夏:?当然可以。
王耀:呐,我想我找到了……■■……
少年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快活地转过头去,想要对一直默默跟在身边的幽灵先生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王耀:……。
男孩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王耀:……
王耀:……奇怪,我为什么、要转头呢?
王耀:就好像……有什么人在身后一样……但是……
他金色的眼眸空茫一片,有什么要挣扎着突破出来,金色的海浪却将那暗色的礁石覆盖了,于是他涣散的目光陡然聚焦,锋利的光芒一闪而逝。
王耀(?):……没错,就算时间久远了也不会记错……‘夏’的时候,第一次认知到了自身存在的意义……是的,就是现在这样,没有任何错漏之处。
那股莫名的违和感依然未退,然而少年的眼眸再次空洞起来。他捂着不知为何纠结起来的心口,喃喃道:
王耀:但是……明明、就只有……我一个人啊。
他从梦中醒了过来。
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那个混蛋、该死……
又是和之前相似的情况。
梦境中的时间似乎是跳跃式地前进——尽管如此,他仍然感觉自己陪伴着王耀度过了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漫长得足以令王耀放下对他的戒心,真心实意地将他视作重要的友人(一人乐的先生不会承认这让他很开心),偶尔的撒娇举动更让基尔伯特心头莫名发涨。
然后这一切在王耀遇到那个叫“夏”的人时戛然而止。
他重新变成了之前在现实中的模样——无人可以看见他,无人可以听见他的声音,无人在意他的举动——不,不是变成,而是一直是这样。
但是这回连王耀也是如此。
基尔伯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贩子用花言巧语迅速获取了自家小孩(?)的好感,哦混蛋!该死的恋童癖!居然敢亲王耀!连他都没有这样做过——
不、不止王耀,就算阿西也不肯让本大爷亲他……小时候软软小小的阿西多可爱啊,但是长大后面对他,似乎就只有无奈叹气和胃疼这两种表情了……
基尔伯特在这一刻感到了迷的心酸。
???:哎呀,都到这个时候了啊。
基尔伯特:!!
又是这个声音……那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猛地转过身去——然后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固定在原地,连一根汗毛都无法移动。
???:别轻举妄动,还不是时候。
那个声音懒洋洋地笑了声,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然后饶有兴致地点评着两人面前,王耀和“夏”的举动——彼时少年正对着青年伸出的手犹豫着。
???:真怀念呐,都过去这么久了……不过,这样的话你就不能继续待下去了——那家伙可警觉得很,这种时候还玩的话,搞不好就出岔子了。
???:回去吧,小子,你已经睡得够久了。
然后他就醒过来——准确点说,更像是被人从梦境中丢出来了。
基尔伯特:那个混蛋到底是……
普\鲁\士人磨了磨牙。
即使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基尔伯特难得地不想起床——大概是这个梦太久了,在梦境中渡过太长时间,让他竟一时之间感到些许不舍——他举起手臂遮在眼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有一个人正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中\国:……。
中\国:……你醒了啊,普\鲁\士。
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王、王耀?!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而且还……?!
中\国:……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普\鲁\士。
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一整天?!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一个鱼跃从床上跳起,急急忙忙地扑到窗前查看天色——中\国并没有欺骗他,透过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天边正在燃烧的火烧云。
基尔伯特:……
中\国:你的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这次的昏睡……
基尔伯特:……没事。倒不如说,一觉睡饱,本大爷神清气爽KESESESESE!所以说,不用担心啦王耀!本大爷没事!!
中\国:……
中\国:……既然你这样说的话。
东方人站起身,大概是在床边坐太久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身体晃了晃——虽然很快就立稳了身子,脸上也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
基尔伯特:你没事吧,王耀?要出去做什么吗?
中\国:……我要做饭,今天一整天都没吃。可以的话,普\鲁\士你也出来吧, 不要一直待在房间里,毕竟都睡了一整天了,还是运动一下比较好吧。
一整天都没吃饭?基尔伯特愣了愣,难得情商上线地意识到了一点:这肯定是因为中\国照顾了他一天的缘故。
他的心底涌上了几分心虚,而中\国的那张脸——与梦境中相互陪伴着度过漫长时光的少年极为相似,完全就是“王耀”长大后会有的模样——更使他的这种情感加重了几分。
基尔伯特可以说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中\国走进了厨房,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青年清洗餐具、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然后娴熟地开始展示自己的料理技术。
呜哇,这刀功可真是了不得——普\鲁\士人不自觉地在心底赞叹起来,要本大爷去战场上砍人没问题,但要把菜刀使得这么熟练,还要把食物切成那么细的一块块,那可真是做不到了。
……嗯?
基尔伯特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搞错,他还伏下身子,把放在一边待宰的食材扒拉一遍,肯定了自己的确没有搞错。
基尔伯特:喂,王耀!
中\国:怎么了?
东方人的声音在快速而富有节奏的“笃笃笃”声中显得有些不真切。
基尔伯特不管那些微妙的细枝末节,或者说他的神经并没有纤细到能领会这种令文艺青年莫名惆怅的氛围,理直气壮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基尔伯特:土豆呢,王耀!为什么这么多菜偏偏没有土豆啊!
中\国:晚上吃这种高淀粉的东西……不太好吧?
基尔伯特:怎么可能!土豆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食物了!吃饭怎么能没有土豆!要是你不会做土豆的话,可以向阿西请教嘛!阿西是最会做土豆的人了!
中\国:德\国……吗?
……总觉得,德\国桑,某种程度上还真是辛苦啊。中\国微妙地同情了一下他,想到平时总和金发青年黏在一起的意\大\利,心情变得越发微妙了。
而那边的普\鲁\士人还在坚持不懈地安利“土豆的108种做法”。
最终端上餐桌的菜色中多了一盘酸辣土豆丝。
要是是实体就好了,没准能尝尝那盘菜的味道呢,基尔伯特漫不经心地这么想着,百无聊赖地倚着墙壁,双手抱胸,看着中\国坐下开始吃饭。
中\国:……对了,普\鲁\士。
基尔伯特:嗯?
中\国:你为什么、突然叫我的人名呢?
基尔伯特:……!
银发青年浑身一凛。
他莫名地弹跳了一下,警觉地绷紧神经,眯起眼揣摩着东方人的神色——但是活了五千年的仙人脸上的神情极为寡淡,再平静不过,仿佛他只是随意地想起这个问题,然后随意地提了出来,连吃饭的动作都没有停顿过。
那双眼清浅地瞥向他,然后又看似无意地移开了,深黑色的眼眸清清泠泠,却让他像是被一汪冰泉浇透了一样——
不能掉以轻心。
他莫名地感到兴奋,身体内虚幻的血液都仿佛开始燃烧——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对着一头可怖的巨兽,只是轻轻一瞥都有着巨大的威压。
得小心。
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千万要小心。
啊啊,这种感觉,实在太棒了不是吗——
基尔伯特:本大爷只是觉得,作为房客要和房东打好关系不是吗KESESESESE!还是说,王耀你不喜欢本大爷这么叫你?
中\国:……不,既然你喜欢的话,那么这么叫也没关系。只是之前都以国家相称,所以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而已。
他轻描淡写地这样说。
——那只巨兽将眼睛闭上了。
成功了,至少这一次。
基尔伯特慢慢放松了身体,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那种危机感真是许久未曾体会到了……实在是太棒了,那种感觉。
慢慢来,慢慢来。
他这样告诉自己。
作为军国,基尔伯特从来不缺乏作战的经验。他为战斗而生,战争、鲜血、征服——那是刻在骨子里,自出生起就铭记的教条,无论面对多强大的敌人,他所选择的永远只有战斗——不是征服,就是被征服。
慢慢来,耐心点儿——
他在心底悄声说。
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战争,基尔伯特的直觉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他在战争上,从来不缺乏必要的耐心。
这次的猎物,敏锐而警觉、美丽得让人炫目、强大得令人战栗,只要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再无挽回之地。
捕获他、征服他——
至于这之后要怎么办,哦亲爱的,现在可没有思考这些的闲暇啊。

****
神秘人出现啦。
是谁还不能说,总有一天会揭晓的,不急——而且某种程度上挺容易猜的。
普爷被人从梦境里踢出来了哈哈哈哈。
嗯,准确来说是为了能顺利攻略耀哥嘛,所以被踢也是没关系的哈哈哈哈。
因为耀哥特别、特别、特别地难攻略啊。
普爷开始意识到这一点了,直觉系其实挺敏锐的。
至于最后……不,别误会,这可不是普爷爱上耀哥了,他现在还只是处于“哇这个怪兽好强好厉害一定要打败他”这种感觉中,准确来说就是征服欲,和情爱无关。
……嗯就是说要准备撩耀哥了。
至于撩后如何……呵呵,先(zuo)撩(si)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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