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
三观正而不端,口味略独特。
主攻、互攻党。
沉迷黑塔沼无法自拔。
耀哥最棒。
兔子赛高。
嗯。

【火影】养堍心得

  有些人喝酒,是会发酒疯的。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有人喝酒后是会精分的。


  比如说此时正一脸苦大仇深盯着我的堍:“呵。”


  ……之前还趴在那儿嘤嘤嘤嗷嗷嗷哭了好一阵子不说,又不知转了哪个频道的天真好少年装乖卖萌,现在倒是回归高贵冷艳的高岭之花了啊。


  我镇静地与他对视,这么一通下来,我已经明白了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手段了。


  然而堍眼眸一转,画风又是一变:“呐呐呐~寒川先生为什么要救阿……堍啊?”男人一手撑脸,斜斜地靠在桌面上,歪着头看我,像是在苦恼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闭了嘴不说话,深知此刻他其实不需要我的回答。果然很快堍一拍手,像是找到了答案,兴致勃勃说:“啊~我知道了~因为堍是个好孩子~嗯!一定是这样啦~”


  原谅我找不到其中的逻辑。


  我继续沉默是金,堍又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新一轮的苦恼:“唔~堍是个好孩子~好孩子要知恩图报才行~寒川先生救活了堍,又收留了堍这么久,还给堍买了礼物~嘻嘻,堍要报答寒川先生才对呢~”


  他的尾音无比荡漾,我有时简直怀疑,若不是酒精麻痹了身体,这个人恐怕要就着节拍跳起舞来。


  我还是不说话。


  于是堍又习以为常地火速换了频道,缩回撑脸的手,十指交叉,下巴微抬,正好搁置在手指上,脸上已经褪去了那副阳光灿烂的假象,变换成一脸的苦大仇深。


  他嘴角下撇,典型的不高兴模样,声音也恢复本来面貌,嘶哑低沉:“要听听一个……微不足道的故事么?”


  “关于‘我’的故事。”


***********


  “开头并没有什么值得可说的。”堍说,他的完好一半脸庞隐藏在灯光的阴影中,我只能看见他斑驳的另一半脸,“只是一个可怜天真的家伙最快活的日子罢了。”


  “我出生于一个忍村,人人都以成为忍者为荣。那个时候正值战争……我在的村子实力尚算强大,因此能在后方勉强保有一方安宁,像我这样的孩子也能不至于立刻死去。”


  “我出身一个大家族……应该能称之为大家族吧,运气不太好的从小父母双亡,天赋平平,不被人期待地长大……没有人指望我能有什么出息,因为其余同龄人都做得比我好。没有人会有闲情逸致地夸奖我,我花了很多功夫才取得的一点成绩,家族里的其他人不经意就能做到。”


  “努力有什么用呢,家族里天才太多了。天才同样会努力。而不论是当时的环境还是家族的人天生就有的本性,都不可能不努力。”


  “所以我一直是个吊车尾,不少人还觉得我是废物。”堍笑了笑,他唇角上勾的时候脸上的伤痕也会随之变动,但没有一点可怖,反而显露出一种馥郁危险的艳丽,“再加上我是一个异类……在那些人看来,我没有一点骄傲。”


  “我帮助那些平民……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我帮他们扛东西,扶他们过马路,帮他们打扫院子。而家族里的人是绝不能这么做的,他们认为这玷污了他们姓氏的骄傲——事实上那些忍者也很少有这么做的人,出于同样的理由,并且理所当然。”

  

  “我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是有一位老奶奶向我求助,周围没有人帮助他,忍者们都行色匆匆,而我正好有空。但是我帮她把东西搬到她家里后,她向我道谢……她摸了我的头,对我说‘谢谢’,还给了我糖果。”


  “我……我第一次得到这些东西。我高兴极了,也快活极了。”堍说,他的声音很平静,目光也没有波动,就这样冷淡地继续述说,“我想再多听一些这样的话语,想被更多的赞同……我当然也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同时有自己的目的也没什么错。而代价只需要很少的一点,力气也好,时间也好,我都有很多。”


  “没有人会关注我,但是被我帮助的老人会注视我,没有人会期待我,但是被我帮助的老人会夸奖我,他们会摸我的头,会请我吃点心,会给我糖果,会邀我坐坐,会说‘**真是个好孩子啊’……他们给了我很多,而我也想回报他们。”


  “或许我真是个异类吧……但我是个废物,所以没有人在我身上投注过多的关心,我知道那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个废物一上战场就会死吧,对于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没必要费什么心思吧。”


  “事实上我也不关心他们在想什么,就算我照他们的心思去做也没有什么好处,为什么不痛快地活着呢。我还是在帮助老人,我一直在帮助老人……我想帮助他们,我喜欢他们,甚至因此上课迟到了好几回。”


  “后来我知道他们之所以总是陷入窘境,是因为他们的孩子要么死了,要么上了战场……上了战场的又迟早会死。家里没有人了,但生活还是要过下去。”


  “我想帮助他们……我想保护他们。我没那个本事,我甚至还不是一个忍者,没有毕业,没有护额,又那么弱。就算成为忍者又怎样,我还是要上战场,然后死在不知哪一个地方。”


  “我要力量,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够守护我想守护的事物,能够扭转战局,能够结束战争……火影是那个时候的‘我’所能认知到的最强。”


  “我说我要成为火影。”


  “没有人相信我,当然,那就是个笑话。一个吊车尾说这种话,不是笑话是什么。”


  “只有一个人信我。”


  “Rin……琳。”堍说,声音如同叹息,轻且柔,缓且低,仿佛怕那个名字经受不起力道。


  “琳、琳、琳……”他把这个字反复咀嚼,像是在品味其中的甜美滋味,脸上露出奇异的少年般天真稚嫩的微笑,眼眸中第一次坦诚地展露喜悦的光彩,堍说,“琳……琳她信我。”


  “我最喜欢琳了。”


  “那女孩一定是很好的人。”我说。


  “嗯。”堍点头说,“琳很好……她对我好。她信我。”他再三强调说。


  我差不多明了那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无论我说什么都对他造不成影响,堍需要的只是倾听,他人评价无关痛痒,因他心中早有界定。于是我闭口不言。


  然而堍说:“琳、琳、琳、琳……”


  他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念着,随后“砰”地一声倒在桌上,人事不省了。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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