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
三观正而不端,口味略独特。
主攻、互攻党。
沉迷黑塔沼无法自拔。
耀哥最棒。
兔子赛高。
嗯。

[FATE]莫比乌斯

1.


  啪嗒、啪嗒。


  拖着行李箱从兜里掏出房卡,打开门——然后一下子瘫倒在宾馆舒适的大床上。


  唔,这种柔软的感觉、顺滑的触感、还有饱含着被阳光杀死后螨虫尸体的清香——我陶醉地把脸埋进被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该说不愧是传说中的凯悦酒店吗,完全不辜负它高昂到足以让穷鬼泣血的五星级价格,无论哪一处、尤其是床,绝对是无懈可击的满分……!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把我从幸福的疲惫感里拖了出来,瞬间,所有长途旅行的疲惫、一下子反应到了浑身上下。


  “啊啊,一点都不想动啊……”这样说着,但还是拿出了手机。


  并不是电话,而是短信。屏幕上的信息用日文显示,虽然读写无碍,但果然比起母语,还是无法习惯。


  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很快就理解了短信的意思,也有准备好好地回答。


  因为对方并不是能够让我插科打诨的人物啊,准确来说,甚至还是我在日本这一段时间里的衣食父母。


  ——没错,作为一个十四岁的未成年人,前往日本,不是为了跟着家人来旅游这种轻松休闲的活动,而是作为交换生,孤身一人前往异国。


  各种意义上,我的父母对我还真是放心啊。


  用“已平安到达”的短信作为答复,想必很快就会派出老师之类的人员与我接洽吧,我放下手机,偏头看向自己的行李箱,叹了口气。


  ……还是不敢相信,他们怎么敢让我拿着那么贵重的东西。


  算了,都已经拿着它们到了日本,再怎么纠结也只是无用功,与其担心这种木已成舟的事实,不如操心一下待会儿即将展开的谈话吧。


  恋恋不舍地最后蹭了蹭被子,以莫大的毅力强逼着自己站起,我伸了伸懒腰,拍了拍脸试图更加清醒一点:“——好!收拾收拾,客人马上就要上门啦!……哎?”


  突兀的、尖锐的杂音突然响起。


  ……是消防铃。


  而且不止我这个房间,其他地方此起彼伏地传来相同的声响,好像整个酒店的消防铃都被触发了一样。


  糟糕。火灾吗。规模似乎还不小。


  为什么、会碰上这种事……!


  呜、可恶!头……好痛!还有身体也……!


  但是现在思考这些都毫无意义,最为优先的决断、毫不犹豫地就可以做出判定——逃跑!!


  该庆幸刚刚进入房间吗、连东西都来不及拿出收拾,虽然是小小的拖延症,得益于此,我现在能够干脆利落地直接拎着行李箱逃命。


  唔噢噢噢噢噢——!不要小看十四岁的少年啊!好歹、我可是处在传说中人生最微妙、而又充满着无限可能性的初二段!区区一个行李箱、区区疼痛、完全不是问题……!


  打开房门,有像我一样衣装整齐、甚至还有闲心拿着东西逃跑的人,但是更多的,却是在睡梦中被惊醒、面临着突发的灾难、惊慌失措奔逃的人群。


  巨大的情绪像是无数根针、刺痛我的头脑。有那么一刻,我眼前发黑、几乎抱着行李箱瘫倒在地上。


  不幸中的万幸。


  大概是常年处于天灾人祸、充满不安的情况下——比如说惯有的地震、可能的海啸、鬼怪、神明、杀人狂——即使是现在这种情景,满怀恐惧的人群却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逃离的举动,哪怕是像我一样的外国旅客,只要跟随着他们,就能被裹挟着逃脱险境。


  平安无事地来到停车场上,我抱着行李箱,有些茫然地环视着四周。


  因为对火灾的恐惧、被打断的睡意以及突然闯入寒冷的夜晚、被冷风割伤的肌肤,众多的不快感交织着,几乎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非常难看,酒店服务员们为了平息不满,正在不断忙前忙后。


  有好几个人正手捧着花名册一样的东西,对在场的客人们进行核对。我在报到我名字的时候举起手,那个人松了口气,然后又很快绷紧神经,喊出下一个名字:“阿其波卢德先生!”


  “……”


  没有人回应他。


  服务员的脸僵住了,他抬起头、焦急地环视着四周,像是想要搜寻什么一样地再次开口呐喊:“阿其波卢德先生!肯尼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先生!您在吗!”


  日本英语,在世界各国,一直是被嘲笑的存在,即使是天朝刚开始学习英文的小学生,也能毫不留情地对日本人展开讥笑——因为口音的缘故,他说这个明显是外国人的名字时显得极为别扭,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关心这个。有人无助地哭泣、有人安抚自己的同伴、有人不安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就是没有人回应他。


  眼前的服务员、大约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起来快要哭了。


  “阿其波卢德先生!”服务员颤抖着、嗓音里带了些许哭腔,做着可能徒劳无功的努力,“阿其波卢德先生……!您在吗!请回答我……!!”


  “——我在这里。请不要担心。”


  洪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清楚地看到服务员惊喜地转过身,然后困惑地皱起眉毛。


  ……确实。非常奇怪。


  那位“阿其波卢德”先生,拥有这样一个名字,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外国人吧。但是现在响应他的,却是一个穿着旧式外套的日本男性,无论如何,都不像是那个充斥着贵族傲慢气息、骄傲自矜的外国名字的拥有者。


  肯定会被斥责吧,在这种时候,还开这样的玩笑。


  服务员张开口——然而那个男人,依然用同样洪亮的声音、不紧不慢地继续说:“我就是肯尼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我的妻子索拉也和我在一起。”


  居然就这样扯着谎说下去了?!


  喂喂、马上就会被拆穿的吧,这样不走心的谎言。就算你有个外国人的名字好了,说好的妻子索拉呢,一点影子都没见到啊。


  马上就会被骂的,绝对。我这样笃定地想着,准备移开目光——然后我听到服务员的声音,说出了完全相反的话语:


  “……这样啊。啊啊、是的。是这样的。”


  ——咦。


  惊愕地转过身,服务员小哥已经在手中的名簿上开始画标记,甚至还如释重负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为、为什么?!居然被当真了吗!那种只要仔细想想、不、哪怕是用膝盖思考、都能立刻拆穿的谎话!


  “等、等等……!”下意识地就要跑过去制止、目光不经意间与那个转身欲走的男人对上了——像是被什么尖锐之物扎到了一样、大脑皮层剧痛、我无声惨叫着抱头蹲下。


  喘息。


  非常疼痛、非常危险——那个男人!不能再看他!这样下去的话、会被发现……!会死……!!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服务员担心的面孔——正是刚才点名的那一位。


  他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诸如他被一个压根就是扯淡的谎话忽悠了),只是一味地、真诚地、担忧地凝视着我:“身体不舒服的话、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不、不需要。”我咽了咽口水,大概是因为心有余悸的缘故,声音仍在发抖,但是方才的那种疼痛却开始远去了,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


  “轰——!!”


  钢筋混凝土分崩离析倒塌的恐怖声响。


  “啊——!!”


  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人群、再次发出惊恐的尖叫。


  我呆呆地仰着头、木然地注视着发生在眼前、近在咫尺的可怖灾难。


  全高一百五十多米的高层酒店,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就好似被地面吸进去一样崩倒了——!!


  只一眨眼、仿佛做梦、而且还是噩梦——冬木凯悦酒店,瞬间化为灰烬。


  虽然因为之前的火警,避难者们已经尽可能地远离大厦倒塌可能波及到的范围,但是仍然被倒塌所产生的灰尘吹得灰头土脸,骚动的人群陷入无可避免的恐慌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哇啊——”


  耳朵、捕捉到了什么声响。


  小孩子的、稚嫩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抖着腿站起来——不是我不想更冷静一点,而是身体情况无法控制、本来都有所好转了,但是因为酒店倒塌的事故,又变成了不可能的奢望。


  “怎么了、吗。”循着声音,走到哭泣的孩子身边,僵硬地开口问道。


  绝望,巨大的、无知的绝望向我扑面而来,有那么一刻,我看不清眼前孩子的面孔,但是好歹他的回答还是传入了我嗡嗡作响的耳中。


  “妈妈、在里面——”


  他指着酒店的废墟,抽泣着回答。


  ……啊。


  还有没有出来的人吗、但是这不可能、明明刚才确认过的、全部、都出来了才对?!


  “怎么回事、”膝盖一软、情绪失控,我(不由自主)蹲下身、按住男孩的肩膀问他,“明明、你的妈妈刚才应该是和你在一起的才对——?!”


  “妈妈、妈妈说……”是被我的失态吓住了吗,男孩止住哭声、怔怔地看着我,显得有些畏缩,但是珍珠般晶莹的液体仍然从男孩的眼眶不断滑落,他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回答,“妈妈说钱没拿出来、让我、在这里等……”


  安全之后再次步入险地。


  就算放手也没人会说我不对,因为纯粹是她自寻死路、还丢下了儿子。


  ……可是。


  “乖乖在这里等着,不要靠近,除了警察叔叔、不要和别人离开……哥哥这就帮你去救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嗯。小孩不停地点着头,与其说是乖巧,倒不如说是被吓坏之后下意识的反应。


  ……


  ……


  这也是此时此刻、我为什么面临着生命危险的缘由。


  爬进废墟的时候还算平安,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态,也成功找到了那位鲁莽的母亲(虽然我同样没资格说她),她的运气还算不错,大概崩塌发生的时候正好来到墙角吧,坍圮的房梁和大块水泥正好在墙角形成一个三角形,完美地避开了可能会造成的伤害。尽管昏迷着,但草草查看一下后,浑身上下并无明显伤口,可能是被吓昏了。


  一切都很顺利,而我最后所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个女人走出废墟。


  然后,我的好运气到此为止——废墟发生了小规模的二次坍圮。


  并不严重,我和那位母亲都没有受伤,但是……我刚刚爬进来的那条通道,被各种或大或小的落石堵住了。


  ……不是我能清理、逃生出去的程度。


  也就是说,我(救人者)和那位母亲(被救者)一起、被困在了这个小且暗的地方。


  ……


  ……


  黑暗中无法知道时间流失的具体情况,光就感觉而言,像是过了很久很久。有人意识到这里的失常吗,有救援吗,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呢……种种思虑,在脑子里纠结成一团。


  也许是错觉,但总觉得空气日渐稀薄。


  无法抑制地绝望起来。


  哈哈,啊啊,呼呼,听到似乎是自己发出来的笑声(喘息)。


  要说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只有那位母亲仍然昏迷——虽然这让我觉得孤独,但是想想她醒来后我可能会面临的情绪之潮,所剩的也只有微弱的侥幸之心了。


  即使如此,我的情况也不会因此好转。


  真可笑。逞英雄。毫无意义。活该。落到这种田地。自找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这样不自量力呢。


  但是,那个时候,隐约有种预感。


  ——如果不这样做,“我”(此刻的存在)就会崩毁。


  到收取代价的时候了。


  似乎有什么、在我耳边这样呢喃着。


  ……咬紧牙关。


  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不想死。


  不想死。


  无论如何都不想死、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该在这里死掉。


  “……我想活下去。”这样说着,振作起来,决心再努力一次——我从狭小的地方勉强探起身,伸出手清理身边的细碎石块。


  至少、至少得拿到我的行李箱,或许那里面有什么能派上用场的东西也说不定,比如说水和食物。


  ——要问为什么在救人的时候还拖着一个明显碍手碍脚的行李箱,我只能说,这里面有某样东西,因为价格实在太过昂贵、一旦丢失就算把全身上下的器官卖到黑市都无法偿还的话,想必就能稍微理解我一点了吧。


  当然,现在我是非常感谢自己拖拖拉拉的性格。面对这种绝境,有个饱满的行李箱,总比两手空空要好。


  “呜……!”


  正在扒拉石块的左手一阵刺痛,可能是被划伤了吧,我缩回手,查看伤口的情况。


  ……奇怪。


  手背是光滑的——虽然有点小擦伤,但并没有严重到流血的地步,也没有其他伤口……但是血就是不断地流下来,伴随着无法忽视的刺痛感。


  怎么、回事……?


  这样想着,我捉住行李箱的把手,吃力地把箱子拖了过来。


  总之,我还是先……


  “……哎?”


  我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发生在眼前的异状,脑子完全罢工,根本不能理解——在碰到箱子的那一刻,我的手上、还有箱子内部,突然炸开了巨大的光芒!


*****

作者碎碎念:

我终于抑制不住对红茶的渴望下手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是原创X红茶。

而且还是第一人称哈哈哈哈。

估计以后的剧情也会很扯……

而且第一章其实什么也没讲。

总之我就这么英勇地上了!

说一下攻受,嘛啊,虽然亲爱的儿子才14岁,但他也是攻!不过初二生就别指望肉什么的了……作为一个传统纯朴的中国人,儿子是很羞涩的!

还有因为第一人称的关系,名字没有说出来,现在说一下,儿子名叫黎舒。

嗯,还有下面是测出来的英灵数据哈哈哈。

クラス:アーチャー(Archer)
真名:黎舒
属性:秩序・中庸
筋力:A+
耐久:EX
敏捷:A
魔力:A
幸運:A++
宝具:D
水の性質を持つサーヴァント。水中での戦闘は無類の強さを誇り、まるで星の力をその身に受けた踊りのよう。(水的性质的从者。水中的战斗感到无比的坚强,仿佛把星星的力量所受的舞蹈般的舞蹈。)

百度渣翻。

某种程度上挺……屌的,而且有好几处微妙地贴合了我的心意……比如说属性是秩序中庸,当然最关键的是幸运啊!!看看数据!就算宝具是D也没关系了吧!不管怎么看都是文武双全的英灵啊!虽然我预想中是偏文系的来着……但是现在这样也很不错……

没错,这就是上天的决定!要嫖阿茶,不开挂怎么行!

以及其实关于儿子还有各种设定……现在先不说,日后再慢慢展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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