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贺
迟来的七夕贺~
第一次写关于火影的文，有些可能领悟不到位，还有些矫情，希望多多指教~
很喜欢带卡和卡带，但是我会说心目中的终极CP是琳带吗……
于是本篇主带卡带，隐带琳，鸣佐鸣，樱雏樱。
好，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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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鼓动，气息加剧，汗液莫名地从背后溢出，冰冷的预感自脊椎爬上。
他把这归类为死亡的预警。
然后再一次地把面前的桥梁毁坏。
碎石落下，未等跌进下方的虚无就化成光点散落，另一端尚且完好的边缘延伸，鸟语花香，绿叶红花，阳光明媚，熟悉的房子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村落熟悉的城镇，点点滴滴凝聚成“木叶”二字，唯一不同的是练习场上欢笑着的久违的褐发少女和金发青年，惊叫着赶来的黑发少年和张牙舞爪紧追不舍的红色凶兽。
少了一个人。
他在心里说。
他们这时总是注视着他。
有时它又会显露出另外一番景象，夏日的夜晚，沉淀近黑的绿色枝叶，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编织的树冠，闪烁的灯火，川流不息欢声笑语的人群，时常驻足停息的小店，甜美的苹果糖，水中的金鱼，女孩头上发卡的流光，依偎在一起羞红脸的金色和红色，欢呼雀跃迫不及待的黑色和紧跟着照料他的褐色。
少了一种颜色。
他在心里说。
他们这时总是注视着他。
卡卡西你不过来一起玩么？金色说。要和队友好好相处啊。
过来呀卡卡西！红色说。难不成非要让我拉你么？
卡卡西……过来一起玩吧。褐色说。我和带土……都在等着你呢，一起玩吧，好吗？
琳你为什么要叫那个家伙啊！黑色说。喂笨蛋卡卡西，琳都邀请你了，你还不过来！
他迟疑着几乎要迈步了。
他说等等，让我想想，有什么不对。
于是他抬头看见了红色的月亮，鲜红得几欲滴血，低头看见了三十多岁的自己，不复少年的全部。
他后退一步，掌中电光闪烁，桥梁损毁。
再一次。
再一次。
再一次。
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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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去脸上的水珠，仔细打量着镜中自己的眼睛。
是普通的黑色，没有妖艳的红，没有转动的勾玉，没有神秘的花纹，更不是浅淡的紫没有层叠的圈纹，就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眼睛，是战后重新装上的眼睛。
带土留给他的眼睛被换下了，因为视力退化得太厉害，因为其中已经没有宇智波的查克拉，因为是宇智波的眼睛，因为是宇智波带土的眼睛。
而他是六代火影。
这只眼睛是由小樱操刀，亲自为他装上的，最适合他的眼睛。
可是为什么每次从梦中醒来都会一跳一跳地疼，像是心脏在鼓动，酸涩难忍，生理性的泪水很快充斥眼眶，流泪一样的疼痛。
熟悉的疼痛。
陪伴了他十八年的疼痛。
他几乎错觉那仍是宇智波带土的眼睛。
然后他想起梦境，想起红色的月亮，他想他明白了，啊啊，原来是这样。
宇智波带土死了，他来杀他了。
他要杀死他。
**********
他开始走神。
虽然工作完成得很好，但是空余的时间里，休息的时间里，他经常走神。
那梦境又来纠缠他了。
大概因为损毁太多次，桥梁不再出现。另一侧妍丽的世界远去，转而代替的是黑色的物体，有时是雾气，有时是幻影，有时是淤泥。
雾气包裹他，幻影亲吻他，淤泥吞噬他。
他在雾气中迷失方向，被幻影迷失心智，在淤泥中下沉，不断下沉。
他几乎就要陷下去了，如果这是死亡，那么宇智波带土还是太心软太善良，报社十八年都没有改变这一点，即使用仇恨遮住双眼用惨叫蒙住耳朵用血腥掩住口鼻用铁石护住心脏他还是没变。
如果这是死亡。
如果这是宇智波带土对旗木卡卡西的报复，宇智波带土对旗木卡卡西的谋杀，那么实在是太舒服太宁静太温柔了。
他简直错觉这是一个拥抱，而不是一把匕首，一颗毒药，一滴血。
但是他吹散雾气，撕裂幻影，蒸发淤泥。
再一次。
再一次。
再一次。
他说不。
*********
老师。
粉色头发的学生用翠绿色的眼眸凝视他。
你该检查身体了。有人说你的情况不太对劲。
他摇头说小樱还是算了吧，老师这么辛苦，哪有那么多时间。火影办公室里文件多得桌子都快放不下了，检查完身体后就要堆到地上了。
他睁着死鱼眼就要走出医疗室，心里惦念着永远批不完的文件，战后恢复的工程太大，刚成立的忍宗事情太多，几大忍村中实力最强的木叶立场太微妙，各种各样的工作堆积在一起，他没有时间休息也不想休息。
六代火影的羽织沉沉披在肩头，他肩扛木叶，无暇轻忽。
是一件衣服，是一个身份，是一种地位，是一份责任，是……一人的梦想。
逼迫鞭策着他时刻向前。
哐。
身后的巨响有效地止住了他的脚步，几片小石块险险擦过脸颊耳侧。
他颤巍巍扭过头，一次次战争中彻底蜕变比两个男学生还要富有男子气概的木叶新晋一代男神慢悠悠地拔出深陷在石砖中的拳头，漫不经心地扳了扳手上的关节，噼噼啪啪响成一片。
老师。
女孩微笑着说。
是你自己走进检查室还是我把你打昏扔进检查室，你自己选。
********
检查室中还有一个不算陌生的人。
四战中同样大放光彩的木叶女忍之一，日向宗家的嫡长女，日向雏田。
麻烦你了，雏田。气势汹汹跟着进屋的弟子浑身气息一变，对着黑发少女笑得温柔，卡卡西老师就拜托了。
没什么小樱。温柔的场外援助红着脸小声说，帮助卡卡西老师……我也很高兴。我能帮忙真是太好了。
而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弟子斜过来的眼底神色，别。想。逃。
有白眼的相助，查克拉的流动清晰可见。如果作弊就会被当场抓获。
检查出来的结果不是太乐观。
他混不在意。
女学生几乎被他的态度气死，差点指着他的额头大骂一个精少废逞强装什么精多壮，吃饭时间紊乱一天两顿饭都玄乎睡眠时间短质量差天天坐办公室缺少锻炼，身体眼看一天天垮下来，精神数据也有异常，还不小。
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这么快糟蹋成这样的？
他耸耸肩诉苦说小樱老师也没办法啊，火影很辛苦的，最近工作你知道的，绝对比前五任火影要多得多，忙起来哪还记得吃饭啊。
那睡眠呢！精神异常又是怎么回事！
医疗忍者恨不得拍案而起。
那还不是带土老是捣乱……
戛然而止。
他与学生面面相觑。
完了。他想。居然一时疏忽说出来了。
老师……学生深深地吸口气，一改之前的态度，小心翼翼觑他脸色，你……还好吧。带土他……
他笑着说没事，只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而已。
只是每次入睡都做梦而已。
只是每次做梦都梦见宇智波带土而已。
只是每次宇智波带土都要杀死他而已。
老师你……还没忘记他啊。
他想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他们，还有琳和老师师母在一起的时间，所有人离开他而他只能在慰灵碑缅怀的时间，加起来何止十八年，他人生的三分之二都被这些所占据，忘记宇智波带土，失去人生三分之二的旗木卡卡西，又是什么呢，又能是谁呢。
他要如何忘记面具碎裂的那一瞬间，看见那张脸时的心情呢。惊讶。喜悦。歉疚。恐惧。救赎。绝望。
最后他被小心地送出医疗室。背后两个女孩窃窃私语。
啊啊啊，老师肯定还有没说出来的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以老师的性子！
抱、抱歉，小樱，难得你找我帮忙……结果还是……
不怪雏田啦，别难过啦。还是多亏你的帮忙，不然还不知道老师要怎么作假……雏田真是帮了大忙！
那真是太好了……
可惜白眼不能看透人心……不过也没办法，要是能看透人心，那才是犯规呢。
要是能看透人心的话，他就绝不可能来医疗室了。被小樱打死也不可能。
他想带土，你看你之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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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有时候他会以为梦中的那些东西追逐着他入侵了现实，在街上走着走着熟悉的寒意就会从背后冒起，转身的时候会发现那块可疑的阴影不过是一片房屋的影子，一块吹起的窗帘，一朵飘过的云。
那个黑影在他背后，张开手臂，那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一颗毒药，一滴血，想要杀死他。
但是……他想，但是，没想到幻觉会严重到这种程度啊。
糟糕了。他苦恼地放下笔，托着腮思考，如果只是宇智波带土的话，他还不想麻烦小樱。但是如果鸣人和佐助也出现了的话，那就不得不去了。
喂卡卡西老师！金发的学生咋咋呼呼地冲到他面前，一拍桌子高声道，你还好吗我说？没事吧我说？
呃……他冒着冷汗凝视被力道冲击得摇摇欲坠的文件山，连忙转移学生的注意力，鸣人，还有佐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火影就任仪式一结束两人就结伴出村去考（度）察（蜜）民（月）情了吗，前几天还写信说八尾人柱力开音乐会好热闹一副乐不思蜀的口气，今天居然就回村了。
小樱说卡卡西老师你不太对劲，所以我们就回来啦我说！
小樱……他偏过头瞧着最后一个静悄悄走进办公室的学生，好吧，小樱。
卡卡西。另一个学生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哪里不对劲？
真是的，他说，好歹叫一声老师吧……
学生黑漆漆的眼睛（宇智波的眼睛）凝视着他，他败下阵来。
没什么，他说。
只是有个人……或许是鬼魂，一直想杀我罢了。
他说了自己的梦境。
哼。黑发学生说。
那个家伙。宇智波的末裔用鼻子嗤笑一声，他不会这样做。
不不不。他摇摇手笑着说，佐助你不了解他，那个人啊……话说他好歹是你小叔叔，叫他那个家伙真的好吗。
那个人啊，咋咋呼呼的笨蛋一个，只是一个吊车尾，却天天说大话，明明怎么也打不过他，还要不肯罢休地每每赶上门求虐。不达目的不罢休。缠人鬼。黏人精。
最喜欢的是琳，最讨厌的是旗木卡卡西。
（下决心要）杀了他的是旗木卡卡西。
所以（因为）他想要他死，所以天天晚上都来杀他，所以无论他杀掉他多少次，只要没成功，他就不会离开。
宇智波带土要杀旗木卡卡西，多简洁明了，多理所当然。
老师……九尾人柱力迟疑着用蓝汪汪的眼睛看他，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佐助说得对，带土他不会……唔唔唔唔。
最后一个宇智波蛮横地伸手捂住小伙伴的嘴，冷笑着睨了他一眼，是，我不了解他，总共也就见了几面。那你呢，我不了解他，你会不知道他？
他拖着九尾人柱力转过身去。你说什么。你就看他编，看他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唔唔唔唔唔。准七代火影挣扎着被拖走。
哈哈哈。他挠挠头苦笑，对剩下的学生诉苦，小樱你看看，这样当面说老师真的好吗，好歹我还是六代火影呢。
老师。女学生叹口气，药我放在这里了，记得吃。别一直工作，注意身体。然后也转身走了。
隐隐约约听到风中传来的声音，不行要忍住，那是老师，那是火影，不能打他。
他摸摸背后的冷汗，苦哈哈地想，唉，儿大不由娘（？）。
带土你在他们心中到底是什么印象。明明是一个报社头头，四战主战犯，毁灭世界的信徒，恨他十八年的仇人，为什么说要杀他，一个个都不信。
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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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四战结束，各种麻烦也不会断绝。
只是这回的麻烦格外大了些，眼瞅着就要转化为世界毁灭的危机，并且还是正在进行时，即将转化为过去完成时。
月亮上的辉夜末裔，夺取了日向宗家嫡次女日向花火的白眼，掳走了宗家公主日向雏田逼婚，以白眼的进化体转生眼为能源，驱动月亮撞向地球。
——月亮掉下来了。
虽然现在只是一些碎片，但是碎片也很要命。
他迎面冲上，正对着天空燃烧着掉落的火球。
辗转腾挪，奔跑跳跃间雷声咆哮，银光纵横，陨石崩裂，石块细土倾盆而降，落到房顶上，哗啦哗啦，像是一场暴雨。
木叶村民们敬佩地仰望那个身影，那就是火影，带领他们重建村子，走出战争阴影的第六代火影。
然后。
火影大人！
火影大人，当心——
他一手劈碎面前的巨石，一边转过头来，急剧缩小的瞳孔中倒映着清晰可见土壤缝隙的石块表面。
来不及了，他冷静地想，来不及了。
此时重要的不是他的性命，而是保护村子。
于是他无视自我保护的本能，朝着那致命的凶器伸出手去，指尖是自天空盗取的落雷闪电。
最后一刻，他想——
啊啊，带土你果然运气很差啊。
在木叶的时候永远被他压着一头，筹谋隐忍了十八年的报社计划被他的弟子阻止，月之眼成为一场空梦，宇智波斑的无限月读好歹曾经叫世界品尝过滋味，而他被那个当年救下他的人利用殆尽，最后用尸体为未来铺平道路，却连姓名也被从慰灵碑上抹去。
被玷污的英雄之名。
而月亮上的少年，轻轻松松就能让世界毁灭，轻轻松松就能达成他十八年的夙愿，甚至不用自己出手，灭世计划的余波就能让旗木卡卡西这个人死去。
带土你啊，太倒霉了。
有很大的梦想，总是在实现前功亏一篑。
黑色的粘稠阴影包裹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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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做梦。
他想。
熟悉的梦境，每晚每晚都会梦见，每次每次都会撕碎，最后的最后睁开眼，回归的是白色的现实。
雾气翻涌，幻影欢呼，淤泥卷成波涛，使他没顶。
他挣扎着手脚，想要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吹散雾气，撕裂幻影，蒸发淤泥。
再一次。
再一次。
再一次。
他说不。
然而这一次他在黑色的海洋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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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在凝视着他。
是有些陌生的气息，熟悉的目光，仿佛曾经千百次落在身上的感觉，相伴日日夜夜的伙伴，十八年中过去仅有的慰藉。
是他的眼睛，是宇智波的眼睛，是宇智波带土的眼睛。
但是那只眼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持有那只眼睛的，是谁？
他猛然睁开眼。
他漂浮在虚空中，前后左右俱是虚无，空无一物，只有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宇智波带土凝视着他。
右脸淤痕斑驳，左脸俊气英挺，眼睛大而圆，黑而亮，确实是宇智波带土。
他觉得自己被投入水里，被丢进火中，那水冰且冷，那火烫而热。高温明亮的火让他想大叫，想大喊，想告诉那个人他心里的所有话，冰冷透彻的水又封住了他的喉咙，抑制了他的冲动，警示他不合时宜的疯狂。
于是他最后只能说，带土。
宇智波带土凝视着他。
带土在看我，他想，天啊，带土在看我。
他看的不是琳，没有琳，带土在看我，他看的只是我，天啊。
他激动极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因此而忍不住发抖，他的嗓音无法控制地颤动，他怀疑自己的眼中涌上了泪，脸颊抹上了红，他害怕自己的心思会被发现，再无可退之路。
但是他只是坚定地挺直了腰，嗓音沉郁稳定，眼眸坚定明亮，脸上是一如既往微微有些苍白的神色，他听见自己说带土。
带土，我知道你恨我，想要杀了我。
哦不他在说什么。他的心尖叫着，他的脑海中却想还好还好，这样不会暴露。
但是我是第六代火影……我还有责任，木叶需要我，忍宗需要我，世界需要我。
不不不，他的心几乎要哭喊起来了，这不对，这不是我想说的。他的头脑告诉他，这是对的，你说的是正确的，毫无疑问，你理当这样说。
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再等等。
等鸣人成为第七代火影，等他的三个学生都能独当一面，等木叶进入正轨。
那个时候你想怎样杀我就怎样杀我，想杀多少次就杀多少次，我跟你走，我肯定跟你走，一定跟你走，就算你骂我废物也赶不走。
他把这些话咽下去，只是定睛瞧着阔别十八年的伙伴，敌人。
会发怒吧，会骂他吧，会说你别想了，我就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吧。
但是宇智波带土只是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
……等等，笑了起来？
那个人笑着，是在长大后的他脸上从没见过的痛快神色，依稀可见十三岁时少年的开朗张扬，他笑着说哈哈哈。
卡卡西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杀了你啊，那样的话我在四战的时候早就可以做到了，干什么最后还要救你，连写轮眼须佐都让你开了，哈哈哈哈。
他整个人都懵了。
可是，他说，可是你……
我才不要你过来呢，宇智波带土说，难得只有我和琳两个人，要是你过来了，琳又总是看着你了。我还想和琳多呆一会儿。你啊，就乖乖地活下去吧，晚点过来。
那那些梦……
哎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带土奸笑着说，走上来秃撸一把他的头发，早就想这么做了，嘿嘿嘿嘿嘿。
笨蛋卡卡西，你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乖一点了。带土说，之前那么多次……明明只是想给你一个最后告别，结果你这家伙别说醒着了，就连做梦都那么警惕和抗拒别人啊。
要不是你一直不肯让我抱一下……我们一起喊你都不肯过来，我一个人来找你也不愿意，差点追到现实中去……他有点心虚地撇撇嘴，对不起啦，险些让你身体垮掉，我也不是故意的。
嘿嘿嘿，来吧，干脆的临别拥抱。
他浑身僵直，真正地再也不能动弹。
天呐。
天呐。
他想，六道仙人啊。
带土在抱我。
无数次那个黑影在他背后，张开手臂，他以为那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一颗毒药，一滴血，想要杀死他。
怎么可能……怎么会想到，那其实是一个拥抱，一枚亲吻，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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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啦。
卡卡西，要活得久一点，最好晚一点，晚一点再来找我们啊。
反正，我们……我和琳，我们会一直等你的，所以别急，我们会等你的。
他睁开眼，耳边梦中的叮嘱还未远去，现实中的白色阳光落满眼帘。
卡卡西老师醒啦！
他听到熟悉的女孩声音尖叫着冲出房间，模糊的一黄一黑两个身影奔了进来。
卡卡西老师醒了吗我说？真的醒了吗我说？
哼，总算醒了。
鸣人一个劲地问他是怎么做到在那种情况下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的，以及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不醒过来，让他担心得不得了，没醒来就不敢和佐助走。
他一边应付着一边想这真的不是在怪他打断这两小子的视（蜜）察（月）民（旅）情（行），佐助站在边上拿眼睛斜他，时不时地冷笑。
讲到后来鸣人就跑题了，开始大谈这次月亮之行有多惊险，舍人是怎样怎样强大，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打败，小樱如何如何凶残不勇猛，没救出雏田之前有多心急，见到舍人后直接一拳把人揍到地里潇洒地把雏田公主抱了回来果然不愧是木叶新一代男神如此凶残不勇猛呜噗！
最后一句话被小樱头顶青筋微笑着埋在碎石堆里。
老师，你醒了就好。
小樱吹吹拳头上的灰笑眯眯地说，别再让我们担心了啊，身为火影，不好好保护自己怎么行呢。
小、小樱……哈哈哈小樱说得对。
那就这样吧。刚才不动声色往门口挪了两步的佐助又走回来，把昏迷着的鸣人拎起来，拎着后领把小伙伴拖了出去。
佐助小樱真的是越来越……
闭嘴吧还想被打一顿吗。
不不不我是说卡卡西老师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说。
我说了他不会有事。
哈哈哈所以带土不是那样的人嘛我说。
我小叔叔肯让他出事才怪呢。
笑眯眯听到最后的卡卡西咳嗽起来。
好了好了，顺顺气。小樱给他拍拍背，帮他把枕头扶正，老师你这回真是吓到我们了，别再这样了。
她沧桑地叹口气。
放心吧小樱，他笑着说，下次不会了。
嗯，下次的话我直接把你关进医院，关个十天半月。小樱淡定地说，由我和雏田看守，你要想逃我就把你砸昏，呵呵。女孩狞笑着转头逼视他，老师，你居然还想有下次？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他冷汗着安抚她，嘛，毕竟是火影嘛，天天在医院次次进医院怎么行啊。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先歇着，我去拿点东西。
小樱白他一眼，出去了。
别这么不信任的眼神啊，他苦笑起来。
我知道的。
旗木卡卡西想死。
但是——
六代火影要活着。
没关系，他想，没关系，带土等着我呢，还有琳……老师，师母。大家都在那边等着我。我在这边要争气点。
带土让我晚点过去。
我是火影。
他闭上眼，陷入长久以来第一个无梦的睡眠中去。
此后，天光日好，夜色安宁，梦境无异。
＊＊＊＊＊＊
他以为那是死，被告允那是生。
他能承担恨，却不敢妄想爱。
爱使人盲目，爱使人卑微。
